每一粒種子都會發(fā)芽
從花鳥市場買了含羞草和薰衣草的種子,包裝上說含羞草一周左右可出苗,薰衣草須浸種12小時后,再用某種藥水浸泡兩個小時,大約10天可以出苗,我沒有按章辦事,直接放在杯子里泡了一夜,然后種在花盆里,滿心的期待就這樣郁郁蔥蔥的冒出來。
突然間對花草有了興趣,最近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挺“博愛”,先是對拼布瘋狂熱愛,我堅信那些不起眼的小布邊邊經(jīng)過我的妙手可以璀璨奪目不同凡響,可是工程尚未動工,計劃宣告失敗,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去南鐵布市搜羅一堆布片來。后來迷上手工包包,拆了舊的牛仔裙和有白色花邊的上衣,用了兩個晚上縫了一個小包包,繡上了粉色、紅色、黃色的花,我很興奮,擺在床頭等哥哥回家表揚我,可那家伙輕描淡寫的說了聲,不錯,我所有的熱情都在瞬間熄滅,然后不自覺的嘀咕著,若是時光倒退到宋明清,就憑這手藝都嫁一好人家。某一天我看見十字繡很漂亮,開始唯心的認(rèn)為,我一樣心靈手巧,買了繡片和彩線回家后,很悲哀的發(fā)現(xiàn),象十字繡這樣高深的有技術(shù)含量的活,遠(yuǎn)遠(yuǎn)超過我的能力范圍,至今我只繡了三個不同顏色的心型,紫色,紅色,粉色代表激情減退,熱情高漲的一顆心又回到原點。
對于含羞草,似乎是很熟悉,很小的時候村上很多人家都有種,但是從來沒有見過;薰衣草似乎是2000年底的一部電視劇,許紹洋飾演的季晴川大著一舌頭在唱,記憶是陣陣花香,一起走過永遠(yuǎn)不能忘……,便是那時起知道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,這部嚴(yán)重模仿吃泡菜長大的那幫人風(fēng)格的電視劇,盡管沒有一口一個斯米達(dá),但是煽情程度一點都不遜于韓劇,幸好當(dāng)年我忙于高考,沒有時間和精力讓自己淪落為灰姑娘教的虔誠信徒。
不知道這些種子會不會生根發(fā)芽,成苗開花,幾乎每隔幾分鐘我就會跑到窗前看看,明知道它不可能瞬間破土而出,但是我的心里早已密密麻麻的開滿紫色的花,細(xì)小的瑩潤的嬌俏的花,若是種子發(fā)芽,以后總會開花,你看我總是樂觀得這樣盲目,就像當(dāng)年讀書時,如果老師不指名的批評,我一概認(rèn)為是在批評別人;如果老師不指名的表揚,我一概認(rèn)為是在表揚我,然后竊喜陣陣,后來我長大了,就再也沒有這么“大智若愚”,開始像一粒種子,埋藏在泥土里,伸伸手懶懶腰,各種奇怪的想法嘰里咕嚕的冒出來,比如對拼布的愛好,比如手工的包包的向往,比如對十字繡的眷戀,比如對花草的瞬間狂熱,無論最初的熱情是否消褪,只希望這一次,每一粒種子都會發(fā)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