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上:秋來
秋是和著清晨的一陣小雨來的。昨日里還是悶熱的樣子,可今早推窗,風(fēng)就帶著潮濕涌了進來。這時才想起夜里母親找電話來說,立秋了,注意飲食。話還響在耳邊,秋就這樣來了。
女兒要去上學(xué),她問要不要帶傘?抬眼看窗外,伸手試試,其實并沒有多大的雨。便說,加件衣服。女兒地卻說,教室里要把人熱暈,說著轉(zhuǎn)身出門,身影消失在樓道的盡頭。
周末的日子,不用太匆忙地做些什么,于是翻出為秋天準(zhǔn)備的新裙子,在鏡前秀了起來。裙子是銀灰色的閃著亮光,鞋子是深灰與淺灰的混和色,再配上一個淡淡灰色的小包,讓人文雅了許多,看著鏡中的自己是與平時的裝束有一些變化,難怪在試衣時,女兒不斷地鼓動我買下,說是像從電視中走出的人。
退去了這正式有裝扮,換上那居家的衣服要去市場,為一家人準(zhǔn)備周末的聚會食品。
走在路上,這才覺秋是真的來了,風(fēng)吹到身上有了一絲絲的冰涼,樹下也飄落了不少的葉子,路上的也有人穿起了長袖,晨練的老人也比往日出來晚了一些時候。
一夜之間,市場上最多的就是蘋果。我知道,那是早熟的品種,真正好吃的蘋果還要到深秋的季節(jié),那味才會酸甜,只是那時蘋果會很從,價格卻要便宜一些,于是果農(nóng)喜歡整箱。整車地批發(fā)給南方,本地市場上成堆的蘋果就會少了。這市場大多是本地的農(nóng)產(chǎn)品,各種北方本地的水果應(yīng)有盡有,大大的桃子,樣子真是精致,女兒就會問,這是王母娘娘的桃嗎?葡萄是這個季節(jié)最嬌氣的水果,如果你出手慢了,那成筐的葡萄就會壓下來,等過了夜,再要賣出好價錢就自然不可能了。于是市場里叫聲最響得是那些賣葡萄的人,你看,那邊那婦女,邊夸著自己的葡萄,邊招呼著買主,不一會兩大筐葡萄就賣完,她抖抖筐子,架到自行車的兩邊,一個飛身就騎著車子從我眼前而過,那輕快的樣子,陶醉的笑,讓我目送她走出好遠(yuǎn)。
其實,秋來時,只有風(fēng)和雨的形式,這不,還沒在市場上轉(zhuǎn)上一圈,雨就在不覺中停了,風(fēng)便開始慢慢地有了溫度,好像今日的風(fēng)與昨日并沒有兩樣,怎么就已是秋天,日子過得好快。又想起了老人們的那句,早上立了秋,晚上涼嗖嗖。這是白天的緣故,并沒感受到那涼意,也許要到了晚上那種涼嗖嗖的風(fēng)才會悄悄地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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